You're my wanderer, little wanderer,
Won't you wander back to me.

荼岩 | 合租室友 04

庆祝明天假期结束,奉上时隔多年的更新(x

【前情提要:安岩毕业没地方住,走后门搬进协会闲置的公寓。不想鸠占鹊巢,还占了只“霸王”鹊——神荼的巢。原(gao)著(xiao)向,恋爱未满友达以上。】

前文戳我


每一个少年身体里都燃烧着一颗中二之魂,打心底里相信自己是特别的、是可以改变世界的,我也不例外。

我们听着别人的传奇长大,那些故事可望而不可即,鲜活于街头巷尾,被人们津津乐道;但当你想要向它靠拢的时候,却会被认为是“不自量力”“痴人说梦”。曾经的我只能仰望,只能把这种向往压在心底,把火种掐灭,做一个循规蹈矩的“正常人”——

直到我遇见神荼。


神荼身上有一种张力,这种张力源于危机中的游刃有余,令人很难移开视线。区别于现代社会谋生重负下的麻木,他为我展示了生命的另一种形态,一种力与美的统一。

我热爱传奇,热爱它带给我的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。而看到这个人,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悸动和……怀念——那颗曾被我亲手掐灭的火种正抖落灰烬,重新跳动。

我被这种丰沛的生命力所吸引,不自觉地向他靠近。但随着距离缩短,我逐渐发现,神荼这个人并不想我想象的那样强大、坚定,甚至恰恰相反——他很矛盾。

他能装逼自如、来去如风,也经常被一条可能跟家人有关的、虚无缥缈的线索蒙蔽理智,自乱阵脚。他一边凶神恶煞地撵你走,一边单挑险境、给其他人断后。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你一把,却对你回报的善意手足无措;就如同他明明需要帮助,却永远学不会向他人示弱。

矛盾使人脆弱。矛盾也让人更真实。


人总是在追寻未得到的,而对已拥有的视而不见。

你不以为意的,可能正是别人无法企及的——在神荼身上,我学到了这一点,也更清楚地看到了我自己。我以为我被世俗锤成木头,其实是我主动切断了可能性。

T.H.A.装备精良、后援及时,本质也是刀尖上舔血,出外勤还总遇上意外情况,导致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三十六分之一的非洲血统——不过任务评分升级、报酬也提高了,也算塞翁失马——桩桩件件罗列起来,要么是我天资就不咋聪颖,要么是我下的功夫还不够。

“编外成员”跑一线终究不是长远之计。大学毕业之后,我本打算先找份正经工作,工资可以少一点,主要是让父母放心。但是神荼的事显然更重要……

反正住处也有了,没了后顾之忧,工作是迟早的事。等帮他和阿赛尔找回家人,再金盆洗手也不迟——我打定主意,安置好少得可怜的家当,干脆把银行卡都带上,出门采购装备去了。


等我再回来的时候,客厅已经多了两个人。我把怀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小心放到地板上——毕竟这还是神荼名下的公寓,别给人家磕了碰了——随口问道:“呦阿赛尔来玩儿呀,吃了吗?”

阿赛尔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:“几天不见,安岩哥你怎么又蠢了。”

“你!”我差点被丫呛死,只好劝自己不要跟熊孩子一般见识——尤其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熊孩子,“不开玩笑了,你俩吃了没,没吃就一起下楼撸个串吧。”

“外面说话不方便。我订个餐吧,”神荼指间突然出现一部手机,“你们想吃什么?”

我去神荼什么时候下了外卖APP?!他不都吃泡面的吗?等会儿那个手机壳怎么有点眼熟啊……我一摸屁股兜——我去我手机呢!这人又在屋里用瞬移!

没等我腹诽完,阿赛尔冷冷开口:“他还能想吃什么,肯定是肉筋。”

……看来阿赛尔还在对我坐了属于他的半拉钢琴凳的事情耿耿于怀。这件事确实是我理亏,我忙赔笑道:“没没没,我都可以的,阿赛尔你想吃什么?”

神荼头也没抬:“那就六十串肉筋。”

我欲哭无泪——你这是成心不想让我和你弟缓和关系啊?

阿赛尔扭过头“哼”了一声,倒没说别的。我悄悄松口气,试探道:“家里没烧水,要不加三瓶啤……旺仔牛奶吧?”

阿赛尔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:“三瓶啤酒。你想喝奶就直说,我是不喝。”

多说多错。“啤酒啤酒啤酒!”我一顿点头,然后闭嘴。


最后外卖小哥送上来两瓶啤酒和一罐旺仔牛奶。

阿赛尔看都没看牛奶一眼,抬手抢走我的那瓶,用筷子别开瓶盖,吨吨吨灌下去三分之一。吃了十个肉筋之后,迫于他哥的视线,不情不愿地给我倒了一杯。

我就着一杯凉啤酒和一罐旺仔牛奶凄凄惨惨吃完肉筋,把竹签子拢一起扔进垃圾桶,这才开讲正事。

“包姐这个人很有门路,我之前拜托她查一查当年的事情,”我从神荼那拿回手机,把PDF文档打开,“根据她的调查和阿赛尔提供的信息,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高阳财团。”

神荼简单扫了一眼,点点头:“以前听爸妈提过这个名字。”

“还说过别的吗?”

“没留意,”神荼摇头,“那时候太小了。”

想想也是。我随手搜了一下高阳财团,发现这个集团大楼居然就设在法国巴黎,跟T.H.A.总部只隔了一道街,不由咋舌:“这也太嚣张了吧……离这么近都可以直接到协会叫人了。”

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”阿赛尔看穿了我的想法,神情凝重,“刚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进去过了。”

“怎么样?”

“就像普通的写字楼一样,”阿赛尔叹气,“宽敞明亮……毫无破绽。”

可能是啤酒加牛奶的组合太诡异,我脑袋有点疼,使劲揉太阳穴:“不管那么多,我先订机票,今天好好休息,明天飞法国,剩下的到那儿再定。”

“好。”神荼摸摸我的额头,确定不烧才收回手:“阿赛尔晚上睡沙发。别看电视,影响安岩休息。”

阿赛尔眼睛瞪得铜铃大,但我眼前已经出重影了,看他像是某种四眼怪兽。被人扶着拐进卧室,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。


——TBC.——

旺仔搞事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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