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u're my wanderer, little wanderer,
Won't you wander back to me.

荼岩 | 合租室友 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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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过去一半,阳光依旧威力十足。

窗帘没拉严,我在翻来覆去也没躲开光线,极不情愿地睁眼,仰头去看床头的闹钟……十二点了?!

没记错的话昨晚定的机票是十二点半的——我腾地坐起来,彻底精神了。屋子里静悄悄的,要么是这哥俩心大到睡得比我还实,要么就是已经走了。


混蛋!又扔下我!


现在出发去机场至少一个小时,肯定来不及。我猛一捶床,咬牙切齿地从枕头边抓过手机,给航空公司打电话,改签到最近的下一班航班,就开始疯狂收拾东西。

洗漱的时候我给神荼打电话,没人接;再一翻垃圾桶,空的安定瓶子——简直不出所料。我放弃尝试,转头给罗平打电话。

罗平接的很快,压着嗓子道:“安岩?找我有事?”

“是有点事,”我吐掉牙膏沫,“把阿赛尔的定位发给我。”

“稍等一下,”对面有些嘈杂,过了两秒安静下来。罗平语调上扬:“你怎么就认准我这有他的定位?”

“少来。”我一听有门儿,正经道:“就这么放虎归山,T.H.A.能放心?你们肯定有保险措施。”

“还真让你说中了。”罗平干脆地承认了,这让我有些意外。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就比较噎人了:“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?”

——如果真不想告诉我的话,罗平大可撒谎、说协会没有定位。我心里有谱,索性开门见山:“直说吧,你想让我做什么。”

“到底不是当年的菜鸟了啊……”对面轻笑一声,“别紧张,也没什么别的,把他俩全须全尾带回来就好。”

这俩人,一个前帝国余辉首领,自由散漫惯了;一个失踪专业户,天性不服从调度,说实话——很有难度。我苦笑一声:“我尽量。不过万一这俩合伙‘拒捕’,打不过可不能赖我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行吧!”罗平答应的很爽快。

我松了口气,手机立刻收到一条短信,点开是一个账号和密码,忽然有点紧张:“这是……”

“我的管理员权限。密码是动态的,给你发过去了,从现在起24小时内有效。”电话听筒轻微失真,声音没什么起伏,但我知道,这是多么大的信任。

罗平又恢复他不着调的语气:“我这边还开着会呢,没事先挂了啊!”

“啊好,”我回过神来,“你忙吧。谢谢你。”

对面没有声音。

我以为已经断线,刚想锁屏,听见扬声器有动静:“……自己保重。嘟嘟嘟——”

“保重。”我默念,提起行李箱出门。


坐上机场大巴,我登录T.H.A.会员管理系统,直接开了两个新页面,不断刷新这哥俩的定位。

神荼的坐标停在开罗,大概是上次失踪扔了装备、还没补办。阿赛尔的坐标在巴黎,开始不太稳定,在几个街区之间不停变动,等我过完安检去候机的时候才停下。

我放大地图,搜索街道和门牌号,发现那是一个小型家庭旅馆——看来他们已经踩完点,回去休息,准备晚上行动了。

很好,我们晚上见。我面带微笑,手指关节捏得咔吧作响。

“哇——”旁边座位的小孩儿被家长抱着挪远了一点。


阿赛尔顶着副墨镜给我开门,眼神有些呆滞,似乎对我空投上门这种展开不是很能接受。

“借过。”我拎着行李箱,理直气壮挤进屋子。

神荼没什么反应,似乎早已见怪不怪,只是默默给我找了双拖鞋。阿赛尔跟着关门,终于找回他的声带功能:“你怎么……”

“在我解释自己怎么来的之前,不如你先解释一下这个?”我转身,晃晃指间从垃圾桶翻到的空药瓶,“我就说昨天怎么突然犯困,原来是你小子给我加料。行啊,有两下子啊。”

神荼的脸色不太好——显然“不带安岩”是事先商量过的,但是不包括“给安岩下药”这件事。

阿赛尔面上有些挂不住:“不是,安岩哥,这里面有误会……那个杯子我是准备倒水吃药的,结果拿错了,被你喝了……”

我眯眼:“啤酒就药?”

大概自知漏洞百出,阿赛尔放弃挣扎,开始转移话题:“安岩哥你会法语吗?你怎么上来的?据我所知楼下房东可不会英语啊。”

“老子当年单枪匹马来巴黎找你哥的时候你还在帝国余辉练马戏呢。”想起今晚还有正事,我压下不爽,抓紧时间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往外摆。余光瞄见神荼嘴角抽动一下,迅速恢复原状。

“我跟你说过,他会追来的。”

“哦!!”阿赛尔使劲瞪眼睛,显然对自己亲哥这种卖队友的行为意见很大。

“队友要互帮互助团结友爱,不要吵架,”我收拾完,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,勉为其难地当一回和事佬,“晚上怎么定的?”

神荼踢一脚阿赛尔:“去楼下买份三明治,你安岩哥饿了。”

“好好好!”

吃一堑长一智。阿赛尔此刻一副狗腿子样,与当年在番尼之眼如出一辙,实在反常。幸好我早有准备——

“不劳大驾。”掏出背包侧兜里的压缩饼干,我慢条斯理拆开包装,掰下一小块:“要来点吗?”


——TBC.——

说到喝酒吃药,突然想到一个顺口溜:头孢就酒,越喝越有(不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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